- 威望
- 点
- 金钱
- RMB
- 贡献值
- 点
- 原创
- 篇
- 推广
- 次
- 注册时间
- 2016-10-30
|
落叶海
发表于 2017-5-29 21:56:16
看多了小说，百年来依旧是鲁迅的《呐喊》引领着诸多的作家们前行。大家跟着一窝蜂进城了，也真的有几分文明化了。好象人也不吃人了，一时天下太平。* c: @0 z$ j X0 S
2 s1 }! M3 N2 ?! }& D. g
那一夜，我恍然看到了阿Q：有些不男不女的打扮，已经上了年岁，似乎也学看了几本书，认得了几个字，越来越象孔乙己的堂兄弟。阿Q抹着眼泪说：“我想和吴妈困觉招谁惹谁了，我也晓得吴妈生得俊，比小尼姑要好。你们到我临死也没让我尝过女人的滋味，不怕报应！”旁边有人打了个喷嚏，卷起一堆子书出门了。
/ S6 h' b- F* f7 M% ^
+ G8 |, o- {* c1 f- N “小人也懂得女人，呸！”旁边人吐了口水过来。
2 g0 L2 G* R9 r7 _0 B4 ^0 L( A
+ [9 W4 q/ R3 H “女人算什么，我的兄弟还有作大官的哩，治理天下不比假洋鬼子一辈的差！”老Q忽然仰脖子不屑地说。
$ A3 m4 B& `: N Y6 D% ^ [( q6 g8 g7 r- w! s' g
“你也有兄弟，你也配有兄弟！”旁边人冷蔑地嘲笑。
0 H# t' K* z2 ^8 b& N
: x {+ d6 z. H7 D “许是他真有兄弟，那天我在城里看见几个，穿的阔，辫子剪了一百年了。就是和老Q连像。”8 y9 w3 n. Y: G0 i8 Q) e2 i
4 `, ]5 c, u* F “真的假的？”有人问，老Q底气越发足了。
& z u: C* D2 ?
% p' m7 C1 u# q4 ] ^ “小人就是小人，别理这破烂货。我们还得做正经事情呢！”大家散了。
. d b2 C M6 Q7 K7 \# s5 v+ e' `; a" t2 ]7 [
老Q却不安分了，忽然就带了一帮各色男女，跟着涌向了城里。还没进城，就看见男男女女的，搂抱在一起，整个地面都跟着摇晃。好象什么未央生、西门大官人、一并自得地乐着。: l8 h/ E8 S0 ^& X8 f* O: e& x
8 r+ W/ o- D/ q
好象许多“小人”与女人滚滚而来，身体滚在长长的白纸上，滚过后，有留下字的，有留下印记的，还有只剩下口水的。那纸到了天边也没有尽头，纸边暗纹分明写着“历史”。
$ i* j |6 O) A$ Z% s# }: B
5 u# k$ n( G- x* D- F, C, F1 m$ ^ 我猛然醒了，一切还好，没有什么变化。可还是有些不对，时间过去太多了，墙上孔夫子的画像发霉了，我竟一觉睡了半生。桌子上的计算机昭示着我是活着的现代人。于是抓紧时间起来，也许还有的事情做。2 h i# v8 C m% M! A
" E7 F u4 X5 c2 i2 B3 Y 总有些不甘心，心里好象有疙瘩堵住了胸口。于是起笔写起来，也算是书了。却觉有些误人子弟，要是看不出我的意思岂不要命。可不如此怎么能进入心里。3 G: a' c4 B& j) O* X, G
4 S E! m2 Y+ L1 x$ X/ B 所谓清者自清，淫者自淫，一个所谓的“淫”字，背后是多少男女的辛酸挣扎。我想探讨时代大潮的人们，更将聚焦卑微的“小人”。管窥灵与肉的洗礼，看看人心的脆弱与成长，甚至消亡。也透过旷古以来的肉欲强权，探寻一回精神世界。让我将这样一部小说，奉献给七十年代以后出生的人，他们承接并继续着这个时代。
2 p9 j5 Q/ t8 }% _4 {7 E' y+ Z' F
& S0 E$ a, p0 _( W# ` 引子! S* t3 x8 V7 j# X
+ h4 \% E% {3 K [) W. t
二十一世纪初的某天，中国深圳远郊莲花别墅区。这里表青山碧水，楼宇错落，月夜下一片祥和宁静。实际这里没有真正的住户，却是一些所谓成功男人的世外桃源。一派欧洲田园风格的二号别墅内，正在疯狂进行着肉欲的游戏。
4 \ F" N$ B! R* _, T0 p
' _' N8 Q. n$ ?7 u2 ` 一个四十来岁的健壮男人仰面躺在舒适的圆形大床上，享受着两位裸体美貌女子的特殊服务。准确说是两个高价车模，每人都是身材妖冶，姿色艳丽。其中稍微丰满的一个女子正卖力地用肉感的小嘴吸吮着阴茎，双手不停抚摩挑逗男人的会阴，臀沟，喉咙发出让人酥软的呻吟浪叫；另外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扭动身躯趴在男人胸口，坚挺肉嫩的乳房来回摩擦男人的上半身，红唇轻柔亲吻男人的下颚，耳鬓，不时将挺拔的双乳送入男人口中。" Z+ V- c8 g) a/ b! N
. f) W0 M! J. q; u6 j& K4 y 男人似乎经历了太多类似的刺激挑逗，下身竟然没有强烈的反应。两位美女耐心地服侍着，相互配合，逐渐加大按摩的力度，光洁的手指脚趾全部按摩到男人的阴部，急速揉弄。男人的上面也被乳房压了个结实，只觉得满嘴满脸都是女人香腻的乳房，樱唇俏脸眼前晃动。一会两女子全部蹲到男人身上，柔韧的阴唇裹上了男人的雄根，套弄不停。
1 t# X; z- L: |4 w2 c% ^
6 \# Z( i4 a* ?0 N$ J 男人双手肆意抚摩女子的身子，从柔软的阴道、丰润的臀部、滑腻的后背直到眼前的丰乳。女子配合着高声淫叫，上下起伏，婉若两个妩媚放荡的女妖交替叠坐莲花。三个肉体交织纠缠，大床跟着起伏，发出轻微的嘎吱声。两个女子浑身香汗，双腿随着频繁的起伏换位有些发软。为了男人的高潮，只能尽力的交替伺候男人直立的雄根，口里自我陶醉地哼哼淫叫：“啊！太爽了！干死我了！老公，别射，多干一会！啊！”: e" e: a$ \# f/ Y8 N) U
: t7 A* t/ e: o5 a( ]6 q; l 在一片淫词浪语的不断催促刺激下，男人感受两个女子的阴道交替套弄，柔韧爽滑，阵阵别样的滋味。就着下体两个女阴不同的刺激，男人脑海中浮现出心中女人的迷魂倩影，仿佛女人正化作妖媚女神，施展无限媚惑手段，飞舞在自己的下身，舔噬着自己的阴茎，鹦歌浪语，极尽诱惑。男人幻想着与这个无数女人化成的虚幻女人交媾着，内心呼唤着虚幻女人的名字，终于在阴唇离开自己雄根的间隙，将一股精液射向天花板。两个女子躲闪不及，脸上，肩上都是男人喷洒的精液。
3 r& z3 E+ `( j: }: f' M6 U- \5 ~
6 p) t& \4 d& k( M# g 两个艳丽模特麻利地擦拭男人的下身，简单收拾一下，披着浴巾开始给男人头部，脚部做按摩。; T2 P& M* H) k1 A3 b! S. o7 u
. m; e4 N4 O9 D Z9 f
“先生还真射了不少，一上来就知道是标准北方人，能做。看来好久没有做了吧？满意我们姐妹的服务吗？”苗条女子柔媚地说。 U/ n0 E: P$ C5 P7 M8 \! d8 G
. U4 @! c6 n, f7 {4 f
“还可以，你们也不容易，累坏了。去洗洗吧。”男人略带疲惫地说。
) O# B" S T1 s- w5 C- O4 }$ m% z7 U, Z# b; F
“先生要是满意下次还点我们呗，我给你留个联系卡。人家是车模，平时不在这里的。今天是帮忙过来的。”2 I- s; @; g1 T
3 P+ P! f# r+ E. ~. q8 {4 S# a
“扯淡，车模也做这个！行了，今晚也不用你们陪了，我自己静一会。”男人拿过消费单胡乱签了个名字，躺着目送两个女子出门。两个女子不约而同回来亲昵地上下吻了男人好一会，才扭摆腰姿出去了。- N! E: f! R) n5 |5 A
* g: j- a8 f. {4 M
男子坐起来，按下遥控器，电视屏幕闪现出一片肉光，两个性感的欧美男女正在激情性交，不时发出夸张的淫荡呻吟。男子毫无感觉地看了一会，兴味索然闭上了电视。披着丝绸睡衣，走到落地窗前。尽管自己经历的无数的女人，可是感觉却越来越迟钝了。什么事情都如此无聊，想想人真是很怪：人的活动总是由行动和语言表现出来的，而支撑着这一切的，应该是人的灵魂，可自己还有灵魂吗？
0 z) M2 T+ P5 F+ R2 D" Q# R% F5 k- _4 q- c. k
怀念纯真年代，年少轻狂，曾经沧海的感觉袭上心头。
8 v: L4 z, B& L2 y4 T& |1 d( J: O/ I+ n& Z- V, |% i
第一部毕业歌
( S! L5 o3 A6 F8 p M* c) k& q
2 a) k2 M! c4 w8 ` 北方有佳人，绝世而独立。$ S: G3 d5 u5 m/ h; |
2 |( l" S+ [- y 一顾倾人城，再顾倾人国。* I( ?" X) C4 H+ ~
$ Z: [* Z' [1 k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，佳人难再得。————
& l" ~/ W, t+ I( H0 W1 F
- \: ~- y: ?+ |$ u 李延年公元1992年夏天，一个极为平凡的一天。) S: e* z* c3 }5 t- s
B8 K) t; q. E+ y$ B' n 刚刚大学毕业的尚鸿经过长途列车奔波，终于逃避了江南酷热，到达了自己毕业报到的城市，这座中国北方的工业重镇。
' x, d/ \( j$ y9 Y: r' W9 t' r4 \+ O/ d3 I- o. `
下车后，尚鸿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，准备迎接自己走向社会的新生活。说实话他对新单位没有太多的奢望，只知道接收单位是一家大型国营机电工厂。毕竟是刚刚经历了89学潮动乱，这几届的毕业分配都不是很理想，况且这又是最后一届国家包分配。无论国家前途如何，政治如何，自己还得在这片土地上扎根，这也算是命运吧。想想自己操劳的父母，就感慨万千。多少父母节衣缩食供孩子寒窗苦读，就为了他日的出人头地呀。想到这里，尚鸿一颗年轻的新又有了一股激情，一股奋斗的激情，虽然这激情被长途列车暂时颠簸消耗得所剩无几了。! V# @9 R5 n7 T& i
/ u* C& v7 {8 i3 b 出了火车站，尚鸿急忙找了一部公用电话，按照报到通知给人事处去电话联系，一位自称张处长的人接了电话：“喂，这是人事处。我们这的车紧张，麻烦你自己乘坐公交车来吧。很好找，到北方机电厂站下，我们厂大门冲马路，你和门卫说报到，然后到厂部人事处报到。我等你。”* w, ~" v. Y, A
8 Z+ j7 o, H0 D& t% H$ V/ K 尚鸿很失望，没有想到传说中这么大的企业竟然还不如自己的学校大方，入学还有接站呢！
. {3 K. v* [) \. x5 u) P1 e/ o1 [! C$ O( O/ Z5 c5 I* b
公交车上人很多，尚鸿尽量向里挤，希望能找到一个座位，报到的单位与火车站距离太远了，横跨了大半个城市。本来这最后的征途实在算不了问题，但尚鸿毕竟自己长途奔波，还挎着一个随身的旅行包。为了防止被偷窃（实际一点值钱的东西也没有）将包挎在身体侧面，自己能照顾到。尚鸿顺利挤到了车厢后部，就算在北方，尚鸿体魄也很突出，因为一米八的身高吧。& T- z" @3 i0 G" u+ a
! d4 u/ x i7 }$ @
公交车突然颠簸了一下，尚鸿的左脚背似乎被钉子扎了一下，透过鞋面传来一阵疼痛。尚鸿本能地 “啊！”了一声。一个女子急忙回头道歉，挪开自己的高跟鞋。如果对方不回头，尚鸿暂时还真没有留意她。双方一对视，尚鸿才发觉对方是位很有风致的少妇。中等身材，苗条不失丰盈，穿着浅灰色的紧身连衣裙，盘着乌黑细卷的头发，露出脖颈雪白。少妇刚要继续说话，碰到尚鸿清澈阳刚的眼神，转而泛出一丝的羞涩。尚鸿对这种眼神很熟悉，大学期间，陌生的女孩突然看见自己就是这样的，尚鸿对自己阳刚高大的外型还比较自信。但是这位少妇的眼神中，又有成熟的东西，略带幽怨的眼神一瞟。/ Y- a# F7 F8 s0 U+ E% R* t/ I5 m
: S8 L6 ]: N- e3 Y* Z5 d% c 尚鸿本来空荡荡的心灵，即刻被少妇吸引过去了，虽然看着车窗外面，眼神却留意着少妇的一举一动。忽然，一只男人的手缓缓靠近了少妇的腋下的小皮包，拉链已经被拉开了。如果不是尚鸿心里默默注视着少妇，这个隐秘的动作根本没有人发现。
N' ~, s9 z3 k( O
% w) b8 C( S/ L, y0 c+ H/ E. U0 z 尚鸿一股急劲儿，伸手打了一下那个男人的胳膊：“你干什么！”2 b. ?$ A9 c' V$ Z1 r: n( d
0 B7 ?) I0 m# [: ]! e
看外表，尚鸿就确信自己不惧这个窃贼。
1 ?8 n9 H7 b* e W0 E; Y+ q) y
! T1 d4 T: h* v: }" m' ?/ S “关你什么事情，小心老子弄死你！”. m: W) C. j; i; }5 `
5 h' s8 x+ |; `5 H' f# h 窃贼凶像毕露，与尚鸿推搡了一个来回，却没有占什么便宜。尚鸿抡起背包准备大战一场，车里顿时混乱起来。本来拥挤的车厢忽然给两人让开了一些空间，连那个少妇也本能地向尚鸿身边躲。% m! r1 i* Y- q1 F& a
1 f' g4 ]. j/ _9 v6 t' b “他偷你钱包！”
5 S7 \, C0 l: Y! C5 n
" S: j; h3 K& K3 U- m: h) p) y4 v) G 尚鸿急忙提醒少妇。少妇略微清点了一下，没少什么。与尚鸿一起怒目对峙窃贼，几个陌生人甚至要冲过来帮忙。尚鸿心中暗自合计，这也就是在北方，人们都有血性，要是在江南，估计没人愿意管闲事。表面凶悍的窃贼瞬间露出了猥琐的一面，左右回顾着众人愤怒的眼神。刚好又到了一站，窃贼匆忙挤下车，并没有人拦阻。
" j- C$ ~5 S% K( e/ r8 h7 T1 X7 b3 A
* U# {$ b9 h: f& b7 n3 m “小子，有本事下来，老子整死你。”% |. K) ]) d: \9 G3 k: s
) M$ \/ Q& F3 }; t# \& N
窃贼下车后来了威风。尚鸿抢身就要冲下去，被少妇一把抓住了。
; F1 P# q# a, m7 T; P9 T8 y+ n# Y& D* c' j9 U
“算了，什么也没丢，不值得！”& M) p4 G5 }- @5 l$ L. Q& K
. X' _' f1 e0 \- J% O1 p
少妇的声音轻柔甜美，尚鸿一下被驯服住了，乖乖地站住了。两人却没有再说话，车内又恢复了平静。
0 C6 [6 S' ?$ P: t+ a
/ W8 y! e+ t* p 公交车象一头费劲的老牛继续缓慢前行，时而加速又急停，尚鸿暗想这车怎么象我们国家这几年的政治经济环境，难以琢磨。车继续不断的颠簸，尚鸿的身体不断摩擦少妇的后背，下身甚至偶尔摩擦到少妇的臀部，感觉到软软的又坚实的肉丘。惹得尚鸿无限遐想，下部已经明显突出来。好在挎包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，少妇也没有躲闪，就这样若即若离的。少妇也有意无意的好象借着颠簸不时偎到尚鸿怀中。! [4 k) ?2 V0 [7 _0 b5 u
4 M( m. B; i5 l, |0 P: O- N( \& P$ B 尚鸿感觉有种冲动，想拥抱少妇身子的冲动，本来尚鸿的身体就是半包围着这位少妇，直接可嗅到少妇身上的淡淡体香。尚鸿偷偷俯身将脸贴近少妇的脖颈，闻到一阵化妆品的香气。这种香气尚鸿很喜欢，是那种喜欢精心打扮自己的女人身上才有的芳香味道，许多时候，在理发店里，那些美容美发的女人经常是这种味道，夹杂着只有已婚女人身上才有的阵阵诱人体香。, z/ [$ l5 g3 o
( _. q, R; f2 N 公交车快驶离繁华区了，终于下车的人多了。少妇见面前的人下车，只得侧身让路，一下将整个半边身子偎到了尚鸿怀里。车到站一个刹车，少妇踉跄了一下，尚鸿本能的深出手抱住了少妇的腰枝，感受到少妇弹性柔软的腰身。少妇脸微红，赶紧坐到空位，尚鸿也有机会俯视少妇的全貌。
4 D, n9 w% w/ r8 H8 q; L6 @$ b! X. V2 Z2 n
少妇二十五六岁也许三十岁，女人的年龄真的难以琢磨。白皙的皮肤，微圆的瓜子脸型，蛾眉淡扫，星眸善睐，加上淡淡的眼影，一种迷离幽怨的神情。鼻梁直挺，鼻尖俊俏，樱桃小口，嘴唇微微禁闭又有些微张的样子，十分诱人。越过胸前的黑吊带，看到隆起的胸部肉感十足，微微有些汗。最可人的是露出的小腿光洁细腻，一双秀美的玉足穿着黑色绊带高根凉鞋，脚趾甲竟然涂的是宝石蓝，显得白净性感。少妇也发觉尚鸿在看自己，双脚并拢，双手放在匀称的大腿上，手中握着黑色的小包。少妇无意向上飘了一眼尚鸿，刹那间两人那都沉浸在对方的眼神中，又急忙回避开对方的眼神。" M! i) I7 ]7 F" h, o4 k5 ?8 h. K
1 T1 H8 ~4 X6 _: B9 S 就这样，继续前行，最后已经有空座位了，尚鸿也依然站在少妇旁边，好象要保护少妇一样。尚鸿只盼望公交车永远不到站，好这样肆无忌惮的俯瞰这位少妇的风韵。& q( j4 n$ C# i1 Q4 e
' O+ R+ ]' W! I$ c9 n+ p
终于在接近尚鸿目的地的一站，少妇站了起来，尚鸿赶紧侧身让位。少妇带着一股香气从尚鸿胸前走过，直奔车门。尚鸿下意识的跟了过去，一起下了车。少妇感觉到后，微微回头，又用眼角飘了一眼尚鸿，脚步也放慢了，似乎在观察尚鸿往那里走。尚鸿反而不知所措了，就势走到少妇旁边：“请问北方机电厂怎么走呀？” \/ {' [" |2 E1 h
; [: Q7 _/ \# }! Z9 ] 少妇感觉很突然的样子，露出了难以形容的笑容：“你怎么早下车了，还有两站多地呢！不过不远，也能走到的。”; _2 L3 J0 C0 P2 D& `5 C& ~$ w
7 C% N; P7 y4 | |* `+ i6 N 少妇笑的时候牙齿露的不多，而且牙齿精致，舌尖粉红纤巧。“好美的牙齿！”
; f) w% Z' g! `$ q! k7 r% v _0 O7 ~- G5 Z8 u/ F
尚鸿一下走神了。
* `4 C" g5 e8 I- d+ w6 t, ~
B% L \3 r" n' f( W+ E) g “我是毕业分到这的，不认识路。是不该在前面拐了呀？”; O; Q* m2 H! w- E
' K$ o; N& U' {8 T1 @, w7 W “没有，得过四大个路口呢，是左拐，不是右拐。”- p% g! \8 h4 ?/ n. k: p
5 }* G" D( a4 A2 a5 o6 R3 P% M( W
少妇伸出雪白的胳臂指引着，腋窝处也露出部分细腻的皮肤。
9 l7 a1 s3 n, B' U% j
3 I6 \3 T$ ~& e1 z" H “真有些江南女子的味道。”
8 y! o7 @) X8 h; n6 |. A6 k7 J
) Z: }6 \' A- n, n 尚鸿脑海中一闪。2 ]% J/ Z6 @/ r9 h7 b$ u; c E. r
; v" T; r3 u' t7 {
“你们那个工厂在这还是很有名的大单位，快一万人了，以前可不容易进去了。现在好象效益一般了。你是哪里分来的大学生呀？”
& x$ d. [1 p+ _6 p! x! K2 J% T
" A9 G# a$ A u7 ]0 D# \' P “浙江的，但我家是北方的，毕业哪来哪去。怎么称呼你？”6 L3 L H, n, j
; S2 c) Z7 v9 V “我姓黄，你呢？”
+ p8 I% T, R4 E8 P' A5 ~2 I5 ^& F( ^ b
“尚鸿！高尚的尚，鸿雁的鸿！”2 ]3 } X) i v3 N- L
3 K+ O+ e9 j: n: h7 m R
“挺好听的，到底是大学生！”
: o( U( o. M' X& W; \0 x" x
( L1 H( ?7 _- |; J& J @2 B. u) } 少妇称赞道。尚鸿也没有分清楚是夸自己的名字还是夸自己解释的好，有些不好意思。
( v. c3 f6 k$ B7 k( [1 ?1 a- h5 @3 k% Q
“你为什么选这个单位呀？怎么不去政府机关什么的呀！”
) _4 i4 f# J$ j3 ?. ?9 E: s* b8 L. l) o- _: ~
少妇边走边问。
4 F( N; H4 \6 W ?
/ t. p5 ]: C, x& q% h& E7 r; e% g, O “我这里没有什么关系，这几年都分配不是很理想！下基层的特别多。”
o6 Y2 m, a6 E4 q6 b4 w+ @" g# Q' P+ p( W7 T- p9 O
“哦！看来我们这里又多了一个人才。”/ n/ d+ I. s2 v2 l; W; n
$ _' L7 L/ t+ P3 w 少妇有些安慰加调侃。
9 q) f: P' y+ Z( J' G! Q1 O) R0 ?
“你也在这个单位吗？”
9 W2 O8 t3 j: ^- ]7 o9 x9 d) r% V! z3 Z9 I
“不是，我有朋友在这个单位。我们这片都和你们单位有点联系，这片就是个小社会，时间长你就有感觉了。你学什么专业的呀？分到这具体干什么岗位知道吗？”
* `, w3 |' v9 D; T' s7 @* |9 f/ ]9 [1 Y: m* n6 o7 o: U# T9 ?' c3 E
少妇似乎闲聊的问，尚鸿感觉双方很有萍水相逢的感觉。
( r/ s! W; G* u4 ]$ x+ V4 x( J& L. O
7 P- [, h3 Q; p6 n* k( Q “我学自动化的，也不知道给我分什么岗位。反正得努力工作，先得立足吧。”% B O1 v/ N9 o; M. Z! S
4 c) ^3 K" X- J# \2 h
“祝你成功啊！啊，我快到了。这是我的名片，有机会还是能见面的，努力吧，大学生！”
, t6 u2 O: _* N, N1 @1 e' Y/ m% `& n
少妇款款的摆动腰枝，脚下高跟鞋发出咯咯的节奏声响，渐渐向马路的远处走去。过马路时，借着观看路况，少妇还微微飘了一眼尚鸿。* e1 F" u+ y, f. A
# y4 m' j( d- t! l- w/ s- H 尚鸿楞楞的看了一会，算是目送了。心中竟有些失落的感觉。抬手看看名片，一行俊秀的印刷楷体字映入眼帘：晶晶美容美发中心--- ---- 黄晶晶尚鸿到达新单位大门时，已经下午快3点了。强烈的斜射阳光披撒在水泥加钢铁的厂区大门上。远远看厂区很干净，大门一侧立柱赫然挂着白底黑字的标牌：北方机电总厂。
5 Z3 d/ k, w% e" s/ B
: p( q! A: K8 z* f$ `2 I# N' J0 x 人事处已经有新来的大学生报到了，眼前的张处长与尚鸿想象的基本一样，白衬衫衬托着官气十足的国字脸，略显狡猾的眼睛很快打量了一下尚鸿。见尚鸿进来，急忙打招呼：“就等你了，没有坐错车吧。我们厂有名，很好找。来介绍一下，这是小周，这是小王，小袁。你们自己先熟悉一下，以后正好一个寝室。小尚，把你的报到书给我，让人把手续落实了。一会送你们去宿舍。”0 P0 Q3 t$ z& G
3 _) l. q8 m! l, V V- T/ z. j 年轻人，很快就唠到了一块。. ?- z, P' Z) \4 V( j4 O
2 T4 g( y* p, ^: z7 K( n9 [6 W 周海：山东毕业回来的，长的略微有些瘦弱，眼镜后面闪烁出些须自卑托起的光芒，好象怕别人忽略自己一样，故意拿出老练的派头，消瘦的刀条脸，一直不停的讲话。尚鸿估计大家都没有认真听他讲。) O5 ~, N3 [5 O
$ o& k4 S& V2 E0 E2 `; ~- p& R8 c3 b. K 王言，估计一米八差不多。典型的北方男人，浓眉大眼。 自我介绍也很得体，给尚鸿一种亲切感。所谓同类相近吧，尚鸿可以肯定的是，小王曾经是学生干部。
2 u) G# N9 a+ j* N& j/ G. G
# U' e) |8 I5 |/ R9 t 袁可学也有意思，中等身材，中分的发式显得时髦又有些世故。见面就发烟，笑嘻嘻的。估计小周、小王的烟都是他发的。本来尚鸿不吸烟，不由也接了一支，象征性的点上了。一聊，小袁是本地毕业的，家在近郊。
5 f: L' R7 j/ o5 u! j8 K) @6 c. ^, e
“这个厂子还行吧，看样子有个几千人。”
& b/ _& v ]2 a/ C, F
* L! R2 z+ }8 M% h+ | 周海发话。* y' u, `) q0 _+ e, ~
2 X2 [ z* m& N2 N/ l4 p
“原来一万人，听说。”
% X! `& b) v$ F% }0 I! `* x7 B, M- H; \3 y/ E( r4 K) C; O
王言说。( I: o( x* q9 M v" f! i2 F
& h# X' u' {5 `& y0 s; Q/ C0 J
“你们不知道，这个厂子在我们这挺厉害的，原来能进这个厂子可不容易了。现在差了，都不愿意来。我这是为了留在市里，才落到这的。现在的国企就是能解决户口问题。别的没啥！”8 ?9 O" R3 R- I ?6 x" p
7 a/ e S, Z' E( L! h 袁可学老练的话语让几个新来的有些吃惊。
' B0 ?' O$ P4 L$ I8 j+ e
( X6 `" T3 J2 ?! ^8 m 这时候张处长进来了“走，领你们去宿舍。”
+ t- V8 \9 x* C5 T/ i1 p+ |- Q3 d2 U6 K8 C
宿舍还不小，有六层楼，可惜已经破旧了。一楼过堂成了存放自行车的场地。进入宿舍楼内，迎面碰上一个年轻女服务员与张处长打招呼“张处长好，今年来了几个大学生呀？”
7 M) |- U W: d6 l& x
. Q" ]# O2 u/ j) ` “你好，小李，人都在这呢，效益一般，招人困难啊。”
# w3 a( b7 k; z" f. N
* y' C! B+ W& q0 T ^) {# f; \ 听到这句话，尚鸿几个人心头都感到沉重，怎么自己有受骗的感觉。宿舍楼走廊也昏暗，大家没有一丝到新地方的新奇感，只希望赶快走完这段路。好在走廊终究是不长，服务员的两个休息室就在眼前，冲着走廊带窗户的一间窗台上有刚到的信件，隔壁冲着楼外有窗户的一间，里面有两个床铺。张处长在走廊大声喊了一下“赵师傅，人到了！”
7 x' b4 o- j$ ?: W6 F e/ j3 _; [ _& X, q T7 b) g' T5 T
屋内出来一位大约不到三十岁的女服务员，有些慵懒，半长的卷发半盘在头上，旁边一绺随意的垂到耳边。平平的脸型，性感的嘴唇微微有点兜齿， “长得怎么有些象香港演员张敏呢。”
! w$ ~# ]* }- u$ f3 L- F6 ~( i) d" `. G: B+ ^9 N8 R5 R
尚鸿暗自想。好象是由于长期在昏暗地方呆的，皮肤显得稍微苍白，象旧电影弄堂里的女人。微带睡意的眼睛任意扫视着大家。尚鸿注意到这个女人脚上一双高跟瓢鞋，黑色的弹力体型裤，将大腿及臀部勒的很紧，显得腰身扭摆。上身穿着灰色的宽松工作服，衬托着下身的紧身利落，一看就是那种通过长期劳动自然保持的体型，匀称结实而不失丰腴。
1 Z! D5 |) L; t; ]$ e2 G( O
/ X; e; {- g" s9 S2 p' I/ W9 Y “我把人交给你了，明天大家还是到人事处集合，有厂领导会面并安排岗位。你们今天好好休息”张处长打完招呼就走了。
" K/ T, e! p w) K
' B9 h/ _" D+ c% e “走吧，跟我上楼。”+ [3 N! W, m& x+ t0 N
) f; q8 T" k& F; I* M
赵服务员拿着钥匙走在前面。大家提着自己的包跟着，尚鸿正好走在赵服务员的后面，脸就挨着她的臀部，女人的臀部很迷人，很紧。
" C. X$ H2 G% V% C$ ?; v
0 U/ _. j4 V" n7 l- r+ I 行李已经先送到房间了，还好，省去不少麻烦。' b* Y, M+ A) @$ W
1 \* s @; z" d2 e; S
“怎么称呼你呀？”$ t0 S' i0 Q) a4 e
& ]4 h6 g: N; p7 U 王言问了一句。8 q: u8 Z! ~" L1 j# Y* q2 D
% |* x, H/ J: s7 r “叫我赵姐吧！”7 n- C* M1 o# N3 }9 ^$ [
/ E4 J6 c, J k& I2 ?0 I5 s 女服务员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。
0 A0 [4 p2 t. U) \: N) j! a, N- O0 v. ~( i7 l) {
“赵姐，晚上我们怎么吃饭呢？”
5 _5 B7 ~8 T: |5 u3 V4 q6 R. Y( Q2 b
小周突然问。
4 z5 t: i3 w( V' e$ @" ?5 ~+ V# Z$ [; ?8 i! h( _3 N
“厂里有食堂，出门不远就是。不能用电炉子啊！有规定的。”( H3 E% G0 {: B3 O
* ^: b [7 } ?) c2 f3 x) K 赵服务员嘱咐道。“你们得有个寝室长呀，就你了！”
# Z; _( J) w( y* m$ n9 Q! u5 Z
7 S9 k: k9 l. I! C, Q 赵管理员指着尚鸿说，天生尚鸿就招女人注意。“钥匙给你吧，先给大家每人配一把吧。发扬一下风格。”
* I4 l$ [( o2 `4 H: x5 z+ Q J" }1 K1 B- D: M! V
赵管理员笑着说，很亲切也很妩媚的样子。' {9 ^8 ]4 n4 ]1 Y% I4 A
4 |( U; J0 T+ I$ J) t) [, f# b
“不会吧，这点银子也算计，什么国营呀！尚鸿，我们给你钱。”
) u3 |9 ^+ o$ {0 E
7 \' F+ j& U- u, f$ m$ n9 B 袁可学调侃。
! A; V+ w/ J2 q1 o, W7 t4 m' `- \( I7 |: J0 [7 D
“厕所在楼梯对面中间，走廊那边住的是几个女生，晚上方便时注意影响别太随便了啊！”
6 u0 Q1 }, x* a1 `9 i7 i% Y* X# ?+ L
赵服务员说完，看看大家没有什么问的，踩着高跟鞋的咯哒节奏，下楼了。尚鸿的心好象也跟着走了。* m! a% N% [$ e4 G0 @5 w
* k7 I: }# J/ K7 f% V& S
今夕何夕，见此良人。
& k" \, K b( n: \' L) y; @, J$ D) v/ V# ^7 k' ~
子兮子兮，如此良人何！————《诗经》在这座城市的第一个清晨并不让尚鸿感到舒服。% v3 B$ g! ?( q, S
* _. X/ @# u- d 与自己求学的浙江甚至自己的老家比起来，这里太多的嘈杂。整个厂区象一个大磁石，将各方人等聚集到自己怀中，开始了一天的运转。尚鸿他们也在人潮中走进厂区，明显感觉周围的人在看他们几个人。虽然有几千人在喧嚣中进入厂区，但是新人还是会被大家认出来的。国营企业一点的变化人们都会有感觉。
, V+ b0 D4 J- v( B1 z/ y/ q, ?
! x3 H8 N+ B! n 总厂厂长刘胜利在上班的第一时间接见了四个大学生，准确说应该是新职工。这是位中等身材，气度威严的人，之前大家就知道这是大厂长，就是总厂厂长，真正的一把手，下面还有许多分厂厂长。$ \3 @+ U* G+ q, _ s
8 @( b- S1 x! t% W J “欢迎你们呀，欢迎你们到我们厂来。我代表全厂热烈欢迎你们！”
% X+ G+ V( g$ ]- B! u6 s
! ~; @6 K) L, B- T& J 虽然一把手尽量和颜悦色，但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威严。尚鸿本能的感叹到国营企业的领导与政府官员实在没有什么分别，都是在当官。难怪当初学潮时工人不支持，工人都不上班了，还领导谁去？
/ e6 e5 w' a/ T. t. `$ w$ I
: O* O* i# H) ] “虽然我们厂这两年转轨不顺利，但还是保持行业内名列前矛。你们来，就是给我们各个相关岗位补充了新鲜血液。希望你们把在学校学到的知识，尽快融会到工作中。不要怕失败，不要不敢说话。有些环节有些现象可能在老同志那里已经很正常了，但那是熟视无睹。就希望你们新人及早进入角色，发现新问题，找出新办法，做出新贡献。你们可能分配到各个专业分厂，希望你们在那里学以致用，早日成为骨干。今后工作生活有什么问题，如果下面解决不了，你们可以直接来找我，我就是为你们这些咱们厂的未来主人服务的！”
/ A @% C i% P5 E w% P& g% X( p& `1 o" o
领导就是领导，尚鸿心里热乎乎的。
1 e' u. a' `& K7 T/ ~% l5 f9 B2 b& A; ?6 F( |" z
尚鸿分到了第一分厂，也是最大的分厂。分厂吴厂长对尚鸿倒是很客气，直接将尚鸿领到技术科。
6 z, j" d3 l% h, R# [0 r/ m7 c5 L4 I7 j
“老苗，新来的尚鸿，你带着熟悉一下环境吧。”* ~6 m: G) I$ e8 ?9 Z, h. @
, i0 E% |; C' p m7 t 吴厂长把尚鸿交了出去，回身走了。苗科长五十多岁，半秃顶，气色很好。属于那种标准的国企科长。/ f4 @& B" F: [2 v* ^) o+ ?3 n* a
1 e5 Y2 a; w2 o& h% L3 `, |& p3 } “你刚来，一定要熟悉我们厂的情况。这几天难得活挺多，正好你能多学些实际的东西。话说前头，啊，跟工人要搞好关系，但也得保持距离，不然他们会找住你短处难为你。有些人的话你只能听一半，你自己也要把握好，不该说的坚决不乱发表意见。不象在学校，什么都能听能说。”
; V8 S% q! Q1 `/ O, e! N
9 P1 G! \$ q3 J3 l1 K5 N; h 苗科长的话让尚鸿想起了大学毕业前的一次会，班主任也说过类似的话，完全是父辈对即将走上社会的后辈的叮嘱口吻。尚鸿对苗科长顿生好感。苗科长又领尚鸿到各个地方走了一圈，介绍了许多关于厂里的情况，最后将尚鸿介绍给了车间里一组正在忙碌的工人。$ Q* i5 K3 B: a
& i* q, H4 }. s6 c& n; O
二楼厂房里，几套大型设备正在总装阶段，人们来回忙碌。偶尔有人注意到尚鸿，也是因为尚鸿还是学生装束，牛仔衬衫，休闲裤，手中拿笔记本，干净利落。不象实习，象检查工作的。) [) l8 b9 Y: q; ]! ~
0 f/ o6 l8 A, W9 `" N
通过观察，尚鸿发现这个厂的装备和技术还是很有深度的，工人的手法也很熟练正规。毕竟是建国前就存在的大厂，前身是张作霖父子建设的，基本打下了相当规模的工业基础。后来落入了日本人手中，接着是苏联人接手建设，最后落入新中国建设者的手中。近一个世纪的建设，造就了这个相当正规的大型企业。
( C: ?8 e$ A& R5 H: Z
2 O6 D9 ?" n, x4 g' s7 d 尚鸿渴望了解更多的情况，以便尽快拿起工作。又顺着楼梯到一楼看看，见远处几个工人正在一起忙碌，急忙奔过去。忽然在楼梯拐角处，走出了一位女工，差点与尚鸿迎面撞个满怀。尚鸿只觉得眼前一片紫色胸衣，丰满的胸部颤动着迎面撞了上来，随之一股成熟女人的香气扑鼻而来，慌乱中双方本能伸手挡了一下。尚鸿感觉到女工滑腻的小臂象有磁性一般瞬间贴住了自己的胳膊，过电一般缩手，侧身让路。恍惚间看到女工长发飘撒，粉面樱唇。尚鸿头也没好意思回头，就直接奔向忙碌的工人。好一会，还觉得女工的倩影浮现，香气围绕。
# T4 ]1 S% j8 ?' d1 B8 u0 o( Q
8 R; ~" n# ]* u _* y 工人正在进行的设备的调试安装。这也是尚鸿的感兴趣的。通过交流，一会就认识了几个青年工人。# j/ [- X- o+ Q. E n
/ t8 K; f, X6 n- m" t5 v1 N7 J
“看来文化层次较低的青工还是很容易相处的，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出难题。”
4 n# s+ o0 r) U8 X) w: J, V7 n* U8 Y7 k5 [! L3 f# k
尚鸿琢磨着苗科长的话。
% j3 @6 [' Y; E6 |6 q% H
$ k( G# _& d+ w+ p# Y: e 正在观看工人操作，突然视野中出现了一个女工，尚鸿凭直觉知道就是刚才碰上的女工，虽然隔着几个人，那股刚才鼻尖下的女人香淡淡飘过来，尚鸿却象已经闻过多年了。
# K5 Z% K! ^2 t# N& E. u
% p9 @% |4 o/ E 女工弯身将电子水平测试仪递给了工人。长长的大波浪头发滑下脸庞，遮住了面容，弯身后的臀部及大腿被灰色的工作服紧紧包裹侧对着自己，曲线毕露。等她起身了，尚鸿才仔细打量女工：看样子不到三十岁，一身灰色的工作服，平板鞋，极为平凡的装束却透出诱人的少妇气质。身材高挑，柳眉斜插，凤眼含春，樱唇细齿，微微带方的瓜子脸型，带着漂亮的转折。女工含羞低首，神情温默，似乎也注意到尚鸿在瞄自己。
: Q/ }; b3 O! [! C7 l% a& V! Z ^) z' P H# v6 t7 j5 o$ a# m1 G
尚鸿借故询问工人问题，又凑近了工作小组，眼睛余光扫视着女工。女工不经意见看到了尚鸿，目光交会的瞬间，又转向了工作。尚鸿确信女工虽然侧对着自己，其实一直在用眼角余光关注自己，人的第六感官吧。女人工作服下露出的脖子、手臂皮肤白皙细腻。大腿到臀部浑圆匀称，尤其是掐腰工作服下身型曼妙，一看到这样被包裹的蛮腰，尚鸿就感觉很冲动。女工皮肤特别白皙，那种散发着少妇特有的诱人光泽的皮肤，仿佛有一层淡淡的香脂覆盖着。从工作服胸口翻领处，可以看到里面是紫色圆口体恤，包裹着一对非常饱满的乳房，随着身体的起伏在晃动。3 O, d7 H, X! p8 R
: c4 q! o) b7 J4 @) s, f3 P
尚鸿一时有些失神了。一般高挑的女人很少有饱满的乳房，这位女工不但高挑匀称，而且胸部饱满丰硕，散发着强烈的女性柔情。随着蛮腰的摆动，身体不时起伏，波浪长发的飘舞，越发显得风韵荡漾，窈窕可人。女工神情专注，不断交替递给工人测试仪，尚鸿没有半点冒犯的勇气，哪怕只是说句话。只是眼前晃动着女工丰硕挺拔的乳房撑起的一片紫衣。
. V" N& v& X# V
) A' _1 v1 T+ D6 |+ h7 J3 V# L( R “麻烦你帮我拿一下。”
$ W2 ^, t9 e& k$ b: p+ T& l |4 i0 J$ _+ I, u
女工突然对尚鸿说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尚鸿身边，脸色有些不自然，只有尚鸿感觉得到。1 x* ^8 c2 I( C
- e X- B$ B; t" C “啊，好！”
! U2 j& \1 c6 e8 |$ Z5 T' s# s* w% C! t1 E# }0 F$ a
尚鸿回过神来，连忙下意识回答。以往待人接物的礼节突然灰飞烟灭了，象个笨拙的大男孩。- Z8 c8 y& [7 A) s$ y! }$ C- n
1 O* ]! X6 Z; W3 b/ e/ N4 h 女工袅袅娜挪的离去了，披肩长发随意甩动了一下，尚鸿的眼神跟着过去了，魂魄也似乎飞了过去。
4 H2 V# n& Y. Z; t+ ?2 b U6 L/ s1 a6 m
一会，女工又拿来一件测试仪，递给工人。
. I2 ? c& d2 v, }% e9 ^/ Z3 m" y8 P) @: x# \& b1 W" i
“给我拿吧，你是新来的技术员吧？”( w8 L& g7 R, l* {& m
+ L. C& z s q; t5 q; f 女工轻声的问，尚鸿听来如同甘泉一般受用。
) {: O/ y* Q( ^& }1 o6 `5 Y7 P
4 S0 l; D! a+ ^! F" R “啊，是啊，刚来。”
& K% |/ D9 [) N7 n+ {# ]/ z
2 k" D6 h) j; R _) M% G1 V# ?. T2 `' u 尚鸿连问对方的姓氏都不会问了。呆呆的看工人调试，心思完全僵固了。好象女工感觉到尚鸿有些不自然，看工人用完测试仪，收起来微微低头，粉面含春走回工具间。尚鸿在女工转过去的瞬间，看到女工丰盈的乳房随着身体上下颤动，乳头的形状都隐约可见。紧绷的臀部大腿与波浪长发配合着摆动，妖冶生姿。
4 @" ~( J1 A" m4 Y( R' Q4 x4 @/ S1 } p; U" V; f
一个与尚鸿差不多年纪的青年工人小李闲了下来，与尚鸿聊了起来。
: |, [/ K9 s6 r, x) u9 Z/ Q* R6 T* _8 Z! ?5 N7 Q9 L2 w# i
“胡丽莹，我们分厂的名人。我们背后叫她狐狸精。其实人挺好的，很正派，就是人漂亮惹的祸。听说走后门进来的，工具科的，其实就她一个人管工具，老让别人羡慕了。看着没，就那间，条件是全厂最好的。”
2 h& m, d: R5 O% W
0 J8 b9 {& o1 v7 b6 O4 B 青工顺手一指，原来是厂房角落里隐蔽处的一间带空调房间。
, _1 V2 G( c5 O# o- Q
4 E: N/ A- F: W. ~& L “是，条件最好。“尚鸿心里说的是女工的体貌。
7 K ~4 N F- }8 W; n7 w% O! j0 n! P' m" O) }9 G; }# g
“别小看那个工具科，环境可好了。空调、地板。咱们分厂厂长办公室也没有地板呀。平时外人只能在窗户口领工具，里面全是咱们厂的宝贝，哪个工具都值钱。你没机会看着，还有去年刚从美国买回来的测试仪，好家伙，美元就花了几万。就是没用起来。”
5 A& y/ E( K: P! P. _
3 K$ u# G# F/ F. l “没用起来，怎么回事？”
' c6 Q! x2 T4 O3 U2 Q1 e
! l) X9 Y3 a2 i6 `5 z/ a; Q 尚鸿想多知道一些有关这位女工的情况。
0 o3 P: X- y" c! j7 ~1 R
) h& v% a' E+ E0 `& x+ A “领导瞎整呗！一把手去美国买的设备配套的，原来他妈的一个总厂的工程师也跟去学习的，后来被市领导的一个人顶替了。听说那个工程师都向家里人告别了，要去考察学习两个月呢。你说这叫啥事呀，要不就干脆别告诉人家。没有去上美国，人家还不伺候了呢，气走了，去外企了。一个月2000多块，听说！”
7 P- {7 O: i/ t1 u( r: ^5 s8 C
F0 }6 A7 w- F N `: S “哦！别人就不会呀！”. @# {! E# N- h4 A
+ T* k- G2 r# u9 Y$ @8 u
“别人也没有去美国学习，谁愿意揩屁股呀。都说自己不明白。再说了，听说也和原来的加工设备有点对不上，加工设备买回来还没整明白呢，谁还调工具呀。你说呢？弄不好让老美蒙了一把。”4 Y0 k0 K8 O6 }5 ~6 ]7 f3 q) p
& ^5 C- [- C! n5 h$ y5 `- P. k
尚鸿突然感到一丝悲凉。想起在学校时，很多人高喊反腐败，反官僚，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！浪费就是最大的官僚腐败呀！不象贪污，工人一般看不到，浪费、闲置是明睁眼漏的，群众的眼睛雪亮啊！
: L/ [3 N' }: _* v7 X! F# a, U) N C g' F9 I& j
这一天，尚鸿满脑子都是女工的诱人身姿与工厂略显沉闷昏暗的环境。心里郁闷与生理兴奋交织在一起。本来在厂房里又看到几个也很女人味的少妇女工，但胡丽莹却长在了尚鸿的心里。/ E! O" {+ ~2 q
9 I" {7 u& n/ x% @& l, w, m) i 下班晚上回到宿舍，几个年轻人在一起交流着一天的感受。周海总是不甘寂寞，扯着公哑嗓子侃了起来：“听说没，咱们厂以前相当可以。本地美女打破脑袋往里调。咱们厂还经常组织大型歌舞演出活动呢，听说可以达到市歌舞团的水准呢。现在不行了，年轻好看的都调走了，剩下的都是三十以上的和歪瓜劣枣的！我们分厂有两个骚娘们，那个浪！哈哈！”, q: I1 s: Y3 K
* n3 ^+ @* @/ d3 O 尚鸿很难想象年轻的能美到哪去，在尚鸿心中，少妇永远是最迷人的。白天遇到的胡丽莹，尚鸿想现在应该是她最诱人，最媚惑人的时候，再年轻不见得比现在受看。想想胡丽莹，尚鸿开始阵阵的冲动。
& v# |& L5 Z+ z* z e9 A* V6 {) j' C0 J: h t) B
“你才来一天，就咱们厂咱们厂的。行，你能干长！”" v& g9 ^& P$ k% J o
( r/ [" o5 v( u) g' p: Q1 s4 s 袁可学有些世故的说。8 s' ]0 F& g' X" h W
* d+ v- x. ~4 g0 q
“那咋的，小袁你还要马上调走啊？”
- D- c9 q; R& e8 {3 h/ t
0 v' z3 e# j c/ o0 O8 q+ D% A- ~ 周海问。
. J( T* x3 H) u9 L0 [& ^3 ^- {0 s& L |* H* U- d
“谁在这鸡吧地方。不为这个城市户口谁来这呀！美女到处有，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。你可别在自己单位瞎扯呀！哈哈”袁可学带着调侃说。
) }( ?: \* t& }! L5 r% u2 R
2 Y' z& j+ c' W5 B 尚鸿没有说话。说实话，他对两个人很不以为然。一张嘴，就好象能知道两人的水平。尚鸿常常想，这也许就是中国教育的悲哀吧。大学毕业了，还是满嘴脏话，形同痞子。没有责任感，只顾自己那点事。 突然想起老教育家陶行知说过类似的话：中国的学校教育学生毕业后进城，远离农村，完全是失败的。
( J$ s" H6 V4 t" s5 U8 }$ S" R: E& K9 C: o8 l
看看王言没有吱声，呆呆的抽烟看着天花板，很失落的样子。# P5 N" E- ^3 C% D' _, j
$ b7 Y! W6 ^* v3 m0 K “王言，你们分厂怎么样？”- `/ ~( O8 C( y% S
! ^* {: q" A* D9 [9 t1 P
尚鸿问。" L q% j- P2 o) {7 u2 |
0 ~) B N" F8 t1 x- h
“不怎么样！都是老头做技术，年轻的全跑了。技术员年龄断档的太厉害了。再说，说话都说不到一块。还是下车间跟工人有点感觉。”
, `# x+ _, K# I( y* a+ _$ M. E0 `7 p; Y
“都一样，我们分厂就我和小张年轻，他还比我大4岁呢！剩下几个全是老头老太太，好象准备吃老本退休了。”
- ]+ a4 g4 W' b U3 ~) V$ ]0 h4 w7 i$ ~( V% z/ R) \2 ?, N
尚鸿安慰王言也是安慰自己。5 p7 a; V- n6 ]- ^7 }$ g+ q8 A
8 T# m' g' H: f! D “再过几年咱们就有机会了！哈哈！”# _5 x3 Q V8 E4 { N
7 j1 q. H! ^& R% z+ ?" ^" X
周海开着玩笑。6 R! p e5 X" O6 E: ]& q
( D- Z, ]/ P$ n; ?. _$ l
“拉倒吧，听说全厂好多年没有技术改革了。好不容易市里给拨了技改费用，全拿去出国了。买了好几台数控设备回来，现在还闲置呢！听说就在你们第一分厂就有一台。”! O- ]4 o# |6 A( l7 a. T Q* f
. O3 U$ s& J1 Z& G3 E+ j% o
袁可学有些发狠的说。
6 R z1 r! @# A) X5 E
- c9 z2 t' g" f! h6 O “是，刚上班我们车间老工人就跟我说赶紧走，别在这混。挺不是滋味的。”, w/ T; M: M' _- j; B& G) l0 y
5 [1 n" ]+ w2 _' V- c2 j 王言诺大的汉子，好象眼泪都快下来了。1 J" `( m: f, k9 K* ~
: Q2 P( ?5 F( w6 l, s5 K) G' d
尚鸿倒是没有太悲观，只是觉得工厂环境有些昏暗沉闷。- C2 }+ b1 X6 u% q/ p: p
& Z0 P" n! p. i3 p B, h
七月的夜晚本来是有些热闹和暑气的，可工厂的业余生活并不丰富。这离繁华地带太远了，加上对附近繁华街市也不熟悉，大家早早睡觉了。各个人的梦各不相同，尚鸿盖着被子仰面朝天，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! n/ h5 A! J. t; e4 w5 n
1 V1 U' @8 Y" q3 A 眼前清晰浮现胡丽莹的高挑妖冶的身姿。一颦一笑，摄人心魄。尤其那对胸前饱满异常的乳房，晃动在尚鸿的嘴边，就是无法碰到。尚鸿实在是觉得那对乳房太诱人了，想往着扒开上衣，饱看白嫩的乳房和鲜红翘拔的乳头。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。记得还是大学时，尚鸿有一次和同学一起看电影，旁边有一个面容妖冶，打扮很入时风骚的少妇。蓬松的细卷发飞撒向四周，鲜亮的口红显得双唇娇艳欲滴。也许江南天气热的原因，少妇穿着很是薄透漏：灰色紧身短裙，黑色紧身吊带围胸，胸脯乳沟半露。一边嗑瓜子，一边与同来女伴闲聊，嘻嘻哈哈的，说着尚鸿半懂的哝哝吴语。一会伸出雪白细嫩的胳膊递小吃，一会有意无意偎到尚鸿一侧，传过来阵阵香风，聊人心痒。一会又出去方便，路过尚鸿前面时，似乎故意将短裙下紧绷的臀部送到尚鸿怀里，清晰看见三角内裤的边缘痕迹。尚鸿恨不得伸手抱住那个浑圆的臀部。少妇神情很是放浪，偶尔架起雪白美腿，纤巧的玉足悠荡着白色高根拖鞋，时不时触碰尚鸿的小腿。媚眼带春，不断飞到尚鸿这边，好象故意招惹旁边年轻帅气的大学生似的。尚鸿连录象内容都忘了，只记得满眼都是少妇的风骚媚影。回来后胡思乱想了好几天，多亏学习和业余活动多，才渐渐淡忘了。今天这种感觉又来了，而且异常强烈，口干舌燥的感觉。$ g# e" n8 A5 x" j6 N( L y' X
! z; J x8 t! V; x- a- B0 g 尚鸿辗转反侧，摆脱不了恍惚而强烈的少妇身影。一会是胡丽莹，一会模糊是当初电影院里的少妇。尚鸿双腿将旁边预备防止下半夜寒凉的棉被仅仅夹住，感觉舒服了一些。索性将棉被上段团起来做成两个球，乳房一样大小的两个球，软软的，用嘴轮流含着，亲吻着，抚摩着，仿佛这两个棉花芯的球就是胡丽莹和电影院里风骚少妇的豪乳。太肉感了，我的大乳房！尚鸿快感的差一点呻吟出来。迷迷糊糊，进入了梦乡。6 s* i9 l& K! R1 r& i
( P! B3 l* g9 n, E
-- ----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，还是想胡丽莹细腰翘臀的身影，尤其极度渴望抚摩，亲吻那对饱满的乳房。尚鸿实在睡不着就起床，天快大亮了。尚鸿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实现自己的欲望，不管结果如何。迷迷糊糊走进厂区，见还没有几个人上班，直奔彻夜梦想的工具科。奇怪胡丽莹也早来了，原来是有特殊任务要求提前准备好测试仪。4 b& v- ]3 m0 ?4 Y, X s
* G( T$ j( b3 ]4 \$ O* T |
|
